第(2/3)页 而当自己没耐心了,他反倒是殷勤起来。 午餐时分。 餐桌上放着几道家常小菜,他自顾自坐下来盛了碗汤,手顿住几秒又把碗放到桌子对面,语气却很冷漠:“吃完就出门。” 苏韵低着头淡淡嗯一声算是回答。 他也不生气,继续没话找话:“明天从医院回来就搬回家住。” “随你。” 苏韵放下筷子,让人将东西整理好,就懒懒靠在沙发上神色淡漠的喝茶,没有再多说一个字。 现在这样也挺好。 彼此互不干扰,也不吵架,凑活着过。 可看着苏韵这般模样,盛淮的眼里却闪过一抹意味复杂的光芒。 饭后,司机早已经在门口等着,两人上了车一路无话。 劳斯莱斯停在山坡脚下,沿着蜿蜒的山道走到底就是盛淮母亲的墓地。 四周早已经摆满鲜花。 看样子是她生前从手术台上抢救下来的无数患者送的。 盛淮的妈妈是一名心内科医生。 天色越来越暗,不一会儿,就淅淅沥沥下起阵雨。 盛淮看着墓碑一动不动站着,宛如一具沉默的雕塑。 苏韵没打扰他,蹲下身打开食盒把供品整整齐齐摆好,又把带来的花束放在最中间。 “那道藕粉羹,是她以前最喜欢做的。” 盛淮声音很轻,好像是在自言自语:“小时候她总是很忙很忙,有做不完的手术,开不完的会,接不完的病人。” 他苦涩的掀起嘴角:“那时候盛家还在创业,我每天都是一个人背着书包上学,放学,吃饭,睡觉。” 苏韵静静的听着。 “你知道她跟我说的最多的话是什么吗?” 盛淮蹲下身子,端起那碗已经冰凉的藕粉羹看的入神。 很久后才又接着往下说:“……妈妈以后一定给你做好吃的!” 盛淮声音很平静,似乎是在说一件很无关紧要的小事情。 “她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。” “可每一次都是端着一碗速溶藕粉羹跟我道歉,然后再急匆匆的往医院赶……” “盛淮。” 苏韵心里一酸,仰起头看他。 暮色下棱角分明的脸上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。 可她却突然在他的身上,感受到一股无法抑制的悲伤。 苏韵想要安慰他几句,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细腕被大手捉住。 抬起头,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假象,那个霸道而独裁的盛总又回来了。 “走吧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