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刘伊妃、杨蜜等探班明星乘兴而来,兴尽而归,路老板复工第一天的拍摄很快就顺利结束。 简单迅捷的工作餐后,剧组各部门的负责人准时聚集在小会议室里,开始今天的总结和收尾工作。 这在问界剧组已经成为约定俗成的规矩。 虽然没有完税担保制度,但路宽指定的各剧组制片人要代表他的意志,在每天的总结会议上履行应有流程。 首先是场记头子老张。 “路导,各位领导,我做一下今天的场记报告。” “今天全天拍摄净时长9小时零20分钟,拍摄镜头条数。。。” 老张做着例行的数据通报,会议室里每个人都对照着手上的报表逐行查看。 场景编号、镜头序号、拍摄次数,演员的台词和动作细节这是最基本的数据。 如果是特效镜头多的场次,每个特效镜头的拍摄细节,包括绿幕使用情况、模型信息都要涵盖其中。 最后是对明天的拍摄物料准备,通告单更新情况和天气情况进行汇报。 老张两年前是青影厂的老职工,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舍了编制到私企来,这才发现差距之大。 不但是工资和待遇的差距,更是片场制度和工作风气的差距。 按照在青影厂和其他老国营厂的工作习惯,每天下了戏就是喝酒打牌商务K,第二天顶着黑眼圈,忙糟糟地开始新一天的拍摄。 要求严格一点的剧组还好,都是老油条的剧组你就看吧,导演第二天要从早晨骂到中午。 不是辅助光源没提前备好,就是道具没放到指定位置,要么绿幕没有提前清洁干净—— 早期的绿幕没有清洁干净,在特效水平比较落后的年代是很难抠图的。 只有在问界,或者说路宽的剧组,虽然一开始很不习惯这种工作模式,但真正贯彻下来,会发现第二天的拍摄简直顺畅无比,裨益无穷。 这是制度优势。 老张顶着一头地中海,今年快五十岁的人了,现在也能抱着电脑戳戳一阳指做数据和报表了。 场记的工序最复杂,接着是财务方面。 俞飞红冲埋头看数字的青年导演轻声道:“小李的孩子做手术临时赶回北平,这两天她的工作我暂代。” “嗯。”路老板头也不抬,他才不管下面的分工。 俞飞红是副导演,这些事情如果还要自己操心,那她自己那部内地版《人鬼情未了》还是必扑、必超支。 各部门的汇报约莫花费了四十分钟,这才到导演做指示和总结的时间。 赵飞、俞飞红、灯光、场记、特效以及塘山方面负责沟通的同志,都齐刷刷地翻开工作笔记,准备记录要点。 “大家的工作很细致,继续保持。” 路宽皱着眉头看了看表,决定长话短说,待会儿还要去奥运竞标小组那边看看一天的收获。 “提几点要求吧。” “第一,刚刚我审的几条片子里,仍然有不少群演的表情、动作比较僵硬。” “我知道过高的要求不现实,但也绝不仅仅是要求他们不看摄影机这么简单。” “这个工作请飞红拿出章程,利用明天半天时间编写一个简洁的群演须知。” “注意点、禁忌点、简单的表演技巧和思路,不同部门的对接人员等等。” 路老板笑道:“这次塘山地方给我们提供了大量免费的群演,这虽然是助力,但如果不善加利用,反而成了累赘。” 免费的就一定好吗?当然不是。 如果自己自己花钱雇来的群演,有不合格瞎胡闹的,训斥教育开除都是题中应有之义。 可这些有的是当年的幸存者,有的是为了帮忙来的,剧组管饭,其他费用自理,于情于理是无法拒绝的。 怎么把这种地方政府提供的资源利用好是关键。 俞飞红颔首:“是,导演,我明天会跟街道负责宣传的同志对接,请他们帮忙。” “嗯,第二,从明天开始,赵老师和我会暂时分成两个小组拍摄,大家要提前做好分工。” 对于大地震这样的大场面调度戏,三四个拍摄小组同时开始是常事。 一个长镜头,通过好几段戏拼接起来司空见惯,通过统筹安排能够极大增加拍片效率,节省剧组人吃马嚼的成本。 比如詹姆斯卡梅隆在拍摄《阿凡达》时就有动作捕捉组、实景拍摄组和制作组,分头拍摄、统一合成,极大地缩短了制作周期。 如果没有分组,按照顺序完成动作捕捉、实景拍摄和特效制作,整个电影的制作时间可能会成倍增加。 卡梅隆这种拍摄方式节省下的大量场景搭建和重新拍摄的成本,高达3亿美元。 最经典的当属《明日边缘》,在核心戏份的拍摄中,导演给男主找了三个替身。 正主在伦敦城郊拍文戏,一个在佛罗里达跳飞机,一个在伦敦的购物中心打架,还有一个在百慕大开快艇。 不过《塘山大地震》的剧组现在虽然有三台4k高清的数字摄影机,能熟练操作的只有赵飞跟他的大弟子,顶多也就分成两个组。 众人领命而去,路老板又不辞辛劳地跟奥运小组讨论到了9点半,这才回到剧组驻地宾馆。 躺在床上,他眼前闪过今天刘伊妃的怪异表现,掏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。 “喂?” “那个,大屠杀电影可能要提前拍了。” 路宽用了一天脑子有些疲惫,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,也没有太多的经验。 之前可都是小刘隔三差五地打电话骚扰自己啊! 刘伊妃正在房间里画画。 从在金球奖当天听到路宽和马丁斯科塞斯聊了印象派以后,她就把小时候学过的绘画又捡了起来。 买了一堆莫奈、梵高的油画册,在四合院的书房搭了一个小画室。 画笔是1761年创立的德国品牌辉柏嘉的,颜料是温莎牛顿的,画刀是库尔贝的,还有贝碧欧的调色板。 可谓是差生文具多了。 “啊?为什么呀?” 她现在对着洗衣机有些心情复杂,不过这个话题还是比较吸引她的注意。 “我准备参加最后的奥运创意小组团队,2007年开年以后估计就要一直扑在奥运会开幕式上。” “想要在07年12月遇难同胞纪念日之前完成电影,明年肯定就要准备开机了。” 刘伊妃在心里推算着日期,她倒是没对路宽能否加入最后的奥运会开幕式创意小组产生怀疑。 即便他最后没有做总导演、副总导演,以张一谋对他的看重,是无论如何都要请路宽到最后的团队里提供创意的。 路宽迟疑道:“你。。。” “我想拍!你一定要把这个角色给我,无论这个角色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百分百达到!” 刘伊妃迫不及待道:“我每周都和纯如姐打电话,我一直在了解她的生活习惯、口语口音,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。” 路宽沉吟了一会儿:“《诛仙2》的档期已经提前,10月《异域》开机,你拍完之后就开始准备吧。” “可能需要花费你半年到一年时间,你需要全脱产去看她的著作、沿访当年她在国内调查的足迹,和她一起生活一段时间。。。” 小刘手里的画笔一顿:“只要你把剧本和要求给我,我保证能做到最好,我有信心。” “什么声音?你在写字?” 刘伊妃看着手里的马可素描笔:“我在画画。” “啊?你还有这技能?在画什么?” 小刘不满他话里的调侃,看着画布上,自己笔下随意勾勒出的洗衣机的人脸素描。 “画狗。” 路老板有种敏锐的直觉:“说实话,我感觉你在冒犯我。” “哼,怎么还有人捡骂的啊,我在画我家的小黑狗啊。” “撒谎,我只看到过你家的猫,哪来的狗?” 刘伊妃隔着电话有些忍不住笑,嘴角微微勾起:“小狗比较浪,天天出去找小母狗,所以你没见到过。” “等他回来,我是肯定要打一顿的。” 路老板:。。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这种被冒犯的感觉更强烈了。 “小刘啊,你好像从昨天开始就有点奇怪啊,有没有什么事要同我讲?” 渣男企图化身知心大哥哥,只不过这副伪善面具在了解他的刘伊妃面前很难戴得严丝合缝。 “没有。” 路宽没从她嘴里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,也就不再自讨没趣,悻悻地挂掉电话翻起明天的拍摄计划。 小刘却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,看着画架上那个酷肖洗衣机的素描像,眼不见心不烦地覆了一层新纸。 做出那样决绝的决定是很难的,堪堪十八岁的少女当然也有午夜梦回,辗转反侧的时候。 可一旦放弃,又会陷入无止境的慢性死亡。 沉吟了几秒,她决定提前做些准备。 瞅了眼时间晚上10点,地球另一端的张纯如姐姐应该已经起床了。 “喂?茜茜?” 张纯如和丈夫在加州的圣何塞有居所,不过最近两年因为精神压力过大,又饱受某些右翼的苍蝇恶臭骚扰,一直和伊利诺伊州的父母生活在一起。 “纯如姐,你那边是早上8点吧?” “对啊,国内很晚了吧,怎么还没休息。” 刘伊妃仰面躺倒在床上,如瀑的秀发铺散。 对着崇拜敬重的张纯如,她有种和人生导师对话的敬仰与亲昵:“纯如姐,我想明年三四月份左右去美国找你。” “好啊!是电影要启动了吗,路宽怎么没有告诉我呢?” 张纯如心情顿时激动起来! 从2003年初见到路宽,被他用这个“药引”医活或者吊着一口气开始,张纯如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。 特别是《异域》和《返老还童》在北美市场的成功和他本人影响力的提高,都叫这位正义天使对自己未竞的事业,能够通过青年导演的艺术才华去实现,有了更强烈的期待。 “他最近一直在忙奥运会的事情,也刚刚通知我。” “目前暂定的计划,我拍完下一部电影后,准备到美国和你一起生活一段时间,电影大概会在2006年年底开机。” 张纯如听到确切的开机日期心里豁然开朗:“太棒了,你直接来我家里住就可以啦,我会配合你完成准备工作。” “纯如姐,其实我有另一件事情想麻烦你。”刘伊妃有一个面刺失败后的备选计划。 “你说。” 小刘语出惊人:“我想申请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或者芝大的留学项目,请你帮我写推荐信。” 芝加哥大学和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,都位于张纯如生活的伊利诺伊州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