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水屯监狱八号监。 水垢、尿渍混杂着霉味,熏的三位贵太太把下午茶吐了个一干二净。 夜色渐深。 秋寒夹杂过道的阴风,直往骨头缝里钻。 梅秋菊三人又饿又冻,缩在墙角瑟瑟发抖。 “梅姐,咱,咱们不会死在这吧?” 朱九搓着手颤声道。 “不……不会的,肯定是抓错人了,等站里来人就没事了。”梅秋菊冻的上下牙直磕巴。 说话间。 “吱吱” 几只肥硕的老鼠从墙角钻了出来。 “啊!” 胡蝶与朱九吓的尖叫抱成一团。 “就是个耗子,别,别怕啊。” 梅秋菊脱下高跟鞋一扔,惊走了老鼠。 “对不住,害两位妹子受苦了。”她郁闷的给两人陪笑道歉。 “呜呜! “吴敬中,他疯了吧,我跟他没完。 “我要见雨农!” 娇滴滴的胡蝶抹起了眼泪,一边冲门口大喊: “来人。 “我是胡蝶,我认识戴笠长官。 “来人啊!” 喊了半天,也没人搭理。 “妹子,别喊了,没用的。 “这帮监狱的老粗,压根就不认识咱们。 “等着吧,老吴晚上找不着我,就得寻来了,再忍一忍啊。” 梅秋菊知道男人闯大祸了,只能小心说好话。 “忍,我一辈子没吃过这亏。 “这哪是人待的地。 “我告诉你,这事没完。” 胡蝶抽泣了起来。 …… 吴敬中在密室赏了个心满意足,回到房间,一看闹钟十点半了。 平时,秋菊外出打麻将,顶天九点也该回来了。 今儿不太对啊。 吴敬中心头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。 前段时间他得罪了毛森、漕帮。 津海又鱼龙混杂,红票活跃。 不会被人…… “绸儿,太太去哪了?”吴敬中问道。 “中午吃了晌饭,说是去吴泰勋家找朱九夫人聊天了。”绸儿给他端上茶水。 “吴泰勋!” 吴敬中拿起话筒,拨了号码: “喂,吴老弟,我是吴敬中,秋菊和令夫人在一块吗? “好,知道了。 “再见。” 简短几句,挂断了电话。 麻烦了。 吴泰勋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。 他那媳妇朱九也是个浪荡货,当初跟袁家公子的私情闹的满城沸沸扬扬。 这俩现在是各过各的。 吴泰勋已经大半个月没见朱九了。 上哪找去? “肖主任,你立即带一队人,去找夫人。 “俱乐部、军属会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