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离开饭店。 洪智有开着车,翠平坐在副驾驶道: “师弟,要找到那家伙,一定要交给我。 “我这身功夫再不找人练练手就废了。” “还是不了吧,上次柯成武让你出手,老余差点没掐死我。”洪智有笑道。 “他,我才不信呢。 “柯成武我是真打不过,但也不是人人都是武状元的师弟,这事就这么定了。” 翠平拳头一握,两眼杀机凛冽道。 “到时候再说吧,你的任务是保护好老余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师姐,你是不是看上老余了?”到了门口,他停住车问道。 “切,谁看上他,榆木脑袋。 “人家心里只有左蓝。” 翠平别过头,很无奈的拉长声调道。 “左蓝在不在还另说。 “近水楼台先得月。 “男追女隔重山,女追男隔层纱,老余和你相处了这么久,没感情那是假的。 “你要做的是,把革命的友谊化作缘分。 “不一定就非得男人主动。 “你看俱乐部那些女人,谁不是主动出击啊,离解放的时间可不多了。 “错过了可别后悔啊。” 洪智有笑着给她出谋划策。 “呸。 “我才不跟那些下贱胚子一样,要出击你自个儿出击去。 “谁稀罕他。” 翠平心里一动,脸上却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,拉开车门走了。 “女人,真装!” 洪智有摇头一笑,驱车而去。 …… 警备司令部巡查组办公室。 天色渐晚。 天花板上的吊扇疯狂旋转着,驱散着夏日的炎热。 陆桥山坐在沙发上,翘着二郎腿,不疾不徐的喝着咖啡。 “陆巡查,目前这动静不够啊。 “光靠这点手段恐怕搞不掉吴敬中和陈长捷。” 黄云先捧着咖啡,一口没喝。 他是真喝不惯这苦不拉几的玩意,上次喝了一杯浓的大的,心慌、失眠,差点没给折腾惨。 “所以……咱们要添一把火。” 陆桥山放下咖啡杯,森然冷笑道。 “怎么添?”黄云先问。 “简单。 “传我的命令,圈出一批学生,以参与打砸抢六纬路粮市为由,禁止学校、各大商铺、民户为他们提供任何吃食。 “至于这个名单嘛,可大可小,随便填呗。 “学生们没有吃的,他们就只能继续抢。 “越抢就越乱,咱们也就能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开枪。 “杀十个不好使,那就杀一百个,一千个。 “直到杀到他们永远不敢在津海地界闹事,陈长捷和吴敬中吓的扔掉乌纱帽跑路为止。 “还是那句话,我就不信他们不怕死!” 陆桥山语气强硬道。 “老陆,杀多了人不好吧。”黄云先皱眉道。 “你怕杀人,影响升官发财,我不怕。 “正所谓,我不入地狱,谁入地狱。 “要不你以为委座为啥要派我来津海?” 陆桥山嘴角一撇,蔑然发笑。 从当年父亲受难时,他就在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。 如今自己时日无多。 能杀一双,绝不杀一个。 能杀可多杀、乱杀、误杀,也绝不能少杀、不杀。 杀他个过瘾,多拉些人陪葬,也算是死有所值了。 “好,那我就按陆巡查的命令去办了。”黄云先道。 “好。 “杀多少人都计我头上就是了。” 陆桥山完全不在乎他那点小心思,一篮子包了下来。 …… 陆桥山的封锁策略是有效的。 随着陆桥山一声令下,由于粮市的关闭,不仅学生团体,连带着津海的平民百姓生存也日益紧张起来。 在市参议员许昭,学联郭佑良为首的进步人士带领下,不少人百姓和工人也加入了其中,游行队伍声势愈发壮大。 学生们声嘶力竭的控诉着蒋政府之无能,整个津海市反蒋情绪高涨。 与此同时,学生与军警的摩擦也在进一步加剧。 8月11日晚九点。 “陆巡查。 “许昭、郭佑良他们组织的游行队伍现在正聚集在火车站广场,再由着这帮人煽动,搞不好津海城就要内乱了。” 黄云先走了进来,汇报道。 “陈长官有什么意见?”陆桥山笑问。 “呵呵,他? “警备旅是他的不假。 “但我手下也有一批人,而且又有委座必须平息运动的指示,你这位专项负责的巡查坐镇。 “他除了不停的给傅作义打电话,干瞪眼,还能干吗? “这是阳谋,无解的阳谋。” 黄云先冷笑道。 “陈长捷的锅,是流血大众。 “但郭佑良、许昭的人头必须记在吴敬中头上。 “这两个人很有影响力,尤其是许昭是市参议员,跟国府不少要员都有来往。 “他们要死了,吴敬中还能坐稳就见鬼了。” 陆桥山笑了笑,喝了口咖啡接着道: “对了,让你手下的人记住这个人,一定要她死。” 黄云先接过照片。 这是一个清秀的女学生。 “我认识她,洪小慧,跟郭佑良一样最近跳的很欢。”黄云先道。 “没错,干掉她。”陆桥山点头。 他已经不在乎是否与洪智有撕破脸。 洪智有收购樱桃牌,白白洗了他八万美金断了自己的财路。 正好借着士兵的手,也让姓洪尝尝锥心之痛。 “没问题,我会安排下去。”黄云先收好照片道。 “不过这差事,得找个靠谱的人办才行。” 陆桥山笑了笑,顺手拿起电话机: “老彭,你过来一趟。” 很快,彭成涛走了进来。 “老彭,学生今晚要在火车站闹事,黄参谋调了一队人过去,由你全权负责处理现场事宜。”陆桥山吩咐道。 “陆处长,陈长官那边让我去盯工地防御阵线,我这也分不开身啊。” 彭成涛又不傻。 狗娘养的陆桥山专坑自己人。 上次镇压,还好多了个心眼,让陆玉喜那倒霉蛋背了锅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