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我知道了,去吧。” 建丰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。 洪智有欠身行礼,茶是一口没喝,快步而去。 他之所以明着反抗建丰。 一是,契合自己讲情义的人设。 二者,建丰最近风头很盛,用顺手了,真把自己当成了一把弃用随意的快刀。 洪智有很清楚。 自己的价值从来不是会办事,而是人脉资源。 他要告诉建丰。 自己从不是桌上的菜单,而是用餐之人。 不放人,那就只能碰碰了! 不管如何,他绝不允许老师的血白流。 吴敬中,必须回家。 到了门口,见万安站在门口,他生气的一把揪住万安的衣领大吼道: “他是我爸。 “他这一生为党国流了多少血? “现在他中枪了。 “拖,拖,拖! “拖下去腿就废了! “我一定要救他!” 洪智有向来随和儒雅,万安哪见过他这般失态之状,一时间不禁懵了。 “我一定要保住他这条腿!” 他指了指懵逼的万安,一把推开,愤然快步而去。 建丰是不信耶稣的。 但委座信啊。 他听的一清二楚,气的直摔杯子: “这个混蛋东西,他想干什么,他想造反,逆天嘛!” “主任。”万安走了进来。 建丰指着他的鼻子,劈头盖脸就骂: “他洪智有算什么东西? “一个萧山土包子,靠着党国的资源,巴结了几个洋鬼子,了不起吗?” “什么玩意。 “他凭什么跟我叫板,配跟我叫板。” 万安站在原地,又被喷傻了。 这俩人今天是怎么了? 为何如此失态。 建丰发了一通脾气后,站在阳台上叉着腰气呼呼问:“你怎么不说话,我看你平时跟洪智有不走的挺近吗?” “属下唯主任之命是从。”万安道。 “好,你现在就去给我干掉他,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个混账东西。”建丰指着门外道。 “属下领命。”万安面无表情,转身就走。 “站住!” 建丰恼火的喊住这个一根筋: “罢了罢了。” 他揉了揉生疼的鬓角,气的又灌了一通茶水,待气稍歇些道: “万安,你看到了吗? “这个洪智有狂的没边,看来是我太看得起他了啊。” “主任。 “洪智有的确精明能干,但依属下观察来看,这人从来是把个人情感至于政治之上的。 “当初在上沪,无人附和主任,他偏偏去了。 “谁都知道陈立夫傲,不好劝,他去了。 “他这个人重私情,同样私情也是他的软肋。 “这次吴敬中的事情,他明显心急如焚。 “或许他误会了主任的意思,怕耽误了吴的病情,所以才情绪失控顶撞了主任。” 万安如实的分析道。 “是这样吗?”建丰皱眉问道。 “重感情好啊。 “可你有没有想过,吴敬中走了,就更没有人能钳制住他了。 “我甚至怀疑这出戏,就是洪、吴二人自导自演的。 “他们想离开湾岛,去过花花日子。 “门都没有。” 建丰解开衣领,喘了口气道。 万安眼底闪过一丝恐惧、担忧,没有再多言。 …… 陈宅。 洪智有下车走了进去。 陈立夫正在浇花。 洪智有面无表情道:“陈先生,建丰有令,限二十四小时内必须离开湾岛。” 说着,他看了眼手表: “计时开始。” “我刚从委座那回来……二十四小时,太急了吧?”陈立夫皱眉不满道。 “急吗? “我老师吴敬中腿受了伤,想走不让走。 “你应该感到庆幸。 “赶紧收拾吧。” 洪智有冷冷道。 几个小时后,等陈立夫收拾了行礼,他打电话叫来了内调局的科员,“押送”陈立夫一家去了通往北美的码头。 处理完一切,洪智有回到了医院。 “老师,好些了吗?”他问。 “麻药劲一过,疼的厉害。”吴敬中挤眉痛苦道。 “建丰怎么说?”他问。 “说要再观察下,摆明了是不想让你走。”洪智有给他扒了个橘子。 “意料之中的事。”吴敬中边吃边道。 “陈立夫今天辞职了,被建丰限定二十四小时离岛。 “我刚派人送他上的船。” 洪智有道。 “陈立夫。 “那可是陈立夫啊。 “哎!” 吴敬中有种感同身受的落寞,低低叹息了一声。 “不过,我今儿倒是气了气建丰。”洪智有笑道。 “你跟他顶着干,争吵了?”吴敬中抽离神思,惊然问道。 “算是吧。”洪智有点头。 “糊涂! “过去的建丰身处低谷,一事无成,身上还是有几分苏联共产情调的,尚且还算宽宏、容人。 “今非昔比啊。 “现在他大权在握,屡战屡胜,已有龙相,而且沉醉在权利的欲望中不能自拔,眼里只有顺我者生,逆我者亡。 “你这时候去触碰他的逆鳞,怕是有麻烦啊。” 吴敬中看人还是比较准的。 “老师,我是故意的。 “半岛战争爆发了,我说过这是咱们的机会。 “我这时候必须要跟建丰撕破脸皮。 “除了不让你的血白流。 “也是想躲一桩麻烦事,顺带还能把你送出去。 “您等着吧。 “最迟两周,你就是不想回香岛,建丰也得求着你回去。” 洪智有嘴角浮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。 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