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回到内室,陈稚鱼坐靠在榻上,手指搭在手腕上,凝神为自己把脉。 片刻后,她长出了口气,确实有些动气了。 她转头对唤夏说:“眼下虽无大碍,却也马虎不得,我给你说个方子,你去药房抓些药来,煎给我喝。” 唤夏领命下去,陈稚鱼静默的靠着,平静的表象之下,心里波涛汹涌。 她手盖在微隆的小腹上,眼里渐渐湿润。 她不能急,一急,就怕孩子出问题。 可是……她的心又不是铁做的,如何能不急?心中焦急万分也不敢表露出来叫长辈们担心。 她没空细想,那传话给木婉秋让她去救人,是什么意图。 只是心里空落落的,总有股难言的心慌,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心脏里缓缓流走,伸出手去也抓不住的慌乱之感。 明明,昨天就打定了主意,要同他和好,明明昨天还在等他晚间回来用饭…… 突如其来的变故,令她更多担忧的是他的安危,他在朝堂上多有危险,这已经是第二次受伤害了。 今天婆母和公爹不让她去东宫,更令她害怕是不是情况不好? 不敢想,也不能想。 她没有看起来那么理智,她也会感情用事,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。 …… 东宫。 陆曜醒来后,头痛欲裂,太医围上去检查了一番后,刚松口气,下一秒,陆曜的话就叫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。 “我不是和张瑜在野外狩猎吗?这是哪儿?我怎么了?” 外头,李太医满头大汗的同太师与其夫人道:“看样子小陆大人伤到了头部,造成了离魂之症。” 陆夫人腿一软,跌坐在椅子上。 陆太师眉头紧锁:“什么说法?” “就是,他头部遭受重击,忘却了过去的一段往事,据小陆大人自己所说,他此刻正在与张瑜公子狩猎,如此说来,他的记忆就停在了这个时候。” 陆夫人紧捏着扶手,说道:“他和张瑜……那是四年前的秋天,他们曾一起狩猎,后面就再也没有了,那岂不是这四年的记忆,他都没了?” 李太医又补充道:“倒也不敢这般武断,小陆大人究竟忘了多少,还得问他自己,有人的离魂症是选择性的,忘记了某件事、某个人,有的人便是缺失了一大段的记忆。” 陆太师一脸凝重,带着夫人进去以后,看着头上缠了两圈纱布的儿子,陆夫人泪如雨下,忙走到他身边,握住他的手,道:“子挚,你可还记得什么?总不能将娘也忘了吧?” 陆曜看着母亲,无奈一笑:“娘这是说什么胡话,儿怎可能不认得娘?” 说罢,抬头看向父亲,报以歉疚之色,道:“儿不知是否受了野兽袭击,伤了自身,叫爹娘跟着担心了。” 陆太师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,说话虚弱但也流畅,眼神疲倦未有痴傻之状,微微放心了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