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院门吱呀一声推开,一股陈年霉味与中药的残余苦气扑面而来,混合着冬日里死叶泥土的潮冷气息。 林一脚步刚迈进这座破败小院,便忍不住皱了皱眉。 墙角堆满了破旧竹篮和残缺陶碗,院子中央的水缸里浮着一层冰,早已干涸的菜地仅剩几根腐烂的菜梗,被寒风吹动摇摆。 “这里就是冯奇的住所?”陆芸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,“他是赌徒我知道,可没想到……穷成这样。” 徐捕头叹道:“他这些年赌债缠身,变卖家产,最后能住的,也就剩下这处破院子了。” “这样的环境里还能想办法搞钱,还真是赌徒本色。”陆芸轻哼了一声,言语间多了些讽刺。 林一没有接话,而是静静环顾四周。他脑海中迅速梳理着李文诚所说的每一句话。 他昨夜戌时去冯奇家,见他正在煎药。 林一当即望向院子右侧那间用破布蒙着门缝的偏房,几步上前,推门而入。 屋内光线昏暗,尘埃在光束中缓缓飘落。 正中是一口黑黢黢的土灶,灶上一个铜壶斜倒着挂在支架上,壶嘴已经发黑,炉灰未尽。 灶边散落着几株已经煎过的药材,半焦的药叶贴在灶口边缘。 鄢雯弯下身子,捡起一片药叶,小心地捻碎在指尖,她放在鼻前轻轻一嗅。 “半夏、甘草、肉桂……这几味药,的确用于温中驱寒、稳心安神,确实对厥心病对症。”她低声说道。 林一点点头,却仍觉得哪里不对。 这时,陆芸从怀中掏出一根银簪,神色自然地插入那堆还未完全烧尽的药渣中。 片刻后取出一看,银簪通体如初,并无丝毫变色。 “没变黑。”她扬起下巴,有些得意。 林一诧异地挑了挑眉:“陆小姐,你还随身带着验毒工具呢?” 陆芸白了他一眼,语气淡然却略带笑意:“我一个女子随身带银簪,不是很正常?” 我只是好奇……你平时为什么不戴头上啊?” “因为戴着不方便打架。”陆芸理直气壮地说。 林一闻言一怔,随后笑了出声。 第(1/3)页